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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荒野猎人(8)

第二章 荒野猎人(8)

“喂!喂!”

差点就要在回忆中睡着的齐奥,被耳边的声音唤回了意识。

“想要睡的话,换上衣服吧。已经给你全部包扎完了哦。”

齐奥看了眼自己身上崭新的绷带,稍微动了动自己左半边的身体,虽然还有些疼痛,但是已无大碍。

“那个,谢谢了。还有,陪伊欧斯的事也是。”

“对了,今天,我给伊欧斯检查了一下,在教她魔法之前······”

“伊欧斯!帮爸爸去准备一下清洗身子的热水好吗?你顺便把澡洗了。”

“好!”

在伊欧斯爽快地答应了齐奥的要求后,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两人。

“然后呢,你想说什么?”

“伊欧斯她,身上有两种魔法神经,一种是人类,另一种是雪野人吧?我不能断言,只是,为什么······?”

“重要吗?”

犹豫了片刻,奥露恩得到的是齐奥的反问。

“她真的,是你的女儿吗?”

也许是知道了这个问题所包含的失礼程度,奥露恩的目光并不敢与齐奥正面接触。

“当然。”

“可她······”

“嘭!”

齐奥不顾刚刚处理完的伤口,用力将奥露恩逼到了墙边,当然,他们的身体并没有接触。

“这不关你的事!”这声音,远比室外的冰天雪地更加寒冷与肃杀,“你只要知道她是我深爱的女儿,就够了。”

啊,明明不想去回想的,那道伤疤,实在太深了。只是记忆的触角稍稍触碰到一点点,那道伤疤就立刻被血淋淋地撕开。那天的画面,没有一丝留情地再次暴露在齐奥空荡荡的大脑中。那因此涌出的气血,在一瞬间就会将冷静驱逐出齐奥的脑中。

也许是被齐奥的表现吓到了,奥露恩没有说话,但她的眼睛里,分明就是那种“什么嘛,人家只是关心你们”的神情。

在齐奥的心里,这不是能随便去说的事,那一天所发生的一切,只要稍微回想起那个片段的几秒钟,就足够让他浑身颤抖,冷汗直流。

就算是她帮助了自己疗伤,也没理由因为这种事,满足她的好奇心。

齐奥的动摇,很明显得就被奥露恩所察觉,仅仅是这些只言片语所释放的感情,就让这已经让这降到了冰点的雪屋气氛更为冻结。

“那个······抱歉。我过于深究了。只·····只是,伊欧斯居然是能够使用外种族魔法的人类······说不定,她身上蕴藏了很多新的······可能······”

齐奥盯着奥露恩的眼睛,逐渐放缓呼吸,取回了冷静。他缓缓离开墙边,挥了挥手:“算了吧,一个初级肌力强化的魔法都还是半吊子的水平。她只要能健康地长大,就行了。”

“可是她,今天只用了一个白天就掌握了隔空取物。你应该知道吧,这个虽然是最基础的魔法,但是需要的是对魔力极其细致的掌控。如果······如果带她去内地,去金伦加,也许就能找到适合她的学习方法。”

“哼,这点就拉倒吧!在她成年之前,只要我没有杀光雪野人,我们是不可能搬走的。何况,以她的特殊性,到了金伦加,也会遭到排挤的!”

齐奥的语气,陡然变得强硬起来,虽然八年没有回到帝国,但是那种社会环境,那种对“特殊”苛刻的包容力,是不可能因为这点时间就改变的。拒绝了奥露恩的齐奥很清楚,被拒绝的奥露恩同样明白。

“爸爸!”

在气氛向着尴尬的方向越走越远的时候,最适合的润滑剂走进了大门。洗浴结束后的伊欧斯,带着幼女特有的体香,回到了房中。

“哦!交接!”

就像表示欢迎一样,父女俩击掌相迎。

“那我先去洗一下,你就和姐姐玩一会吧。”

齐奥走进了雪屋隔壁的洗浴室,那也是他搭建的,与睡觉的那间雪屋用的是同样的建造方法。之所以没有合并起来,除了拓展空间,更是为了从女儿懂事起就让她明白男女有别。

由于身上包裹着新鲜的药剂和绷带,齐奥没有将全身都浸泡到热水中,腰部以上,就只能靠湿毛巾擦一下了。

因为过去的事,自己稍微有点失控了吧,面对那样的女孩子。

仔细想想,确实有点恐怖了。不过,那也是她不好,非要挑起那个一直被自己封闭在内心最深处的秘事。

在刚看见这个孩子的时候,齐奥也无法判断她的身份,直到他看见这孩子的大腿根部,有着和他在这里一模一样的胎记,他才确信,这就是他的孩子。

虽然她有不少完全不同的特征,但是作为亲骨肉的事实,是怎么也不会变的。从伊欧斯的身上,他很轻松地就能找到不少妻子的影子。

“回去吗······”

齐奥内心也十分清楚,返回金伦加,也许更有利于伊欧斯的成长,但是如果这么做了······

“那我这几年的意义,是什么啊······”

“嘭咚!”

隔壁响起了一些动静,齐奥听起来就像是女孩子玩闹,伊欧斯刚刚学会新魔法,也许正在各种试验呢。

“呀!”

可是,当这其中混乱了奇怪的叫声时,齐奥还是冒出了疑惑。

他将身子擦干,套上了衣服后,立刻回到了雪屋。

开门的那一瞬间,冲击性的画面霸占了他的眼眸。

奥露恩正衣衫褴褛地将伊欧斯压在身下!

“你们在干什么?!”

眼前那完全不适合伊欧斯健康成长的景象,让齐奥在下意识地吐出问题后,马上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。

伊欧斯趁着机会泪眼婆娑地跑过来,齐奥立刻问道:“你对她,用那个魔法了?”

“嗯!对不起······”

伊欧斯将头埋进了父亲的大衣里,身体颤抖着哭了出来。

“把眼泪擦干,不然一出去就会冻住的。”齐奥将毛巾交给女儿,“你先到门口去,我来摆平这个麻烦。”

“嗯······”

在伊欧斯带上门的那一刻,奥露恩就像今天那只被猎杀的雪雾狼一样,猛扑过来,按倒了立足未稳的齐奥,她的双手在齐奥单薄的上衣上用力拉扯。

下一刻,奥露恩口中吐着温湿的气息,猛地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齐奥,在他茂密的胡须中,准确找到了他的嘴,并且舌头像钻地的蚯蚓,拼命地向内游动,很快就撬开了齐奥的嘴,两片舌头立刻交缠在了一起。

八年来,只接触过自己女儿的强大战士齐奥,在一瞬间被少女扑倒后茫然失措,完全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措施。头脑和身体,正在逐渐割裂,向着全然不同的方向奔走。

然而,象征着理性的大脑,逐渐要被身体的诚实扯走了。

在迷乱之间,与妻子过去亲热时所带来的甜蜜正逐渐复苏,慢慢地,眼前这个正在自己面前变得意乱情迷的少女的形象,渐渐与妻子,重合了。

“爸、爸爸······”

女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在齐奥的理性崩断之前,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逐渐滑向欲望之渊的齐奥拉了回来。

“我女儿,还在外面吹风呐!”

齐奥一把推开奥露恩,迅速向着她的后脑给出了强力一击,终于让这个**的少女安静了下来。

“进来吧,伊欧斯。外面,冷吗?”

在将奥露恩放进用兽皮制成的被子之后,齐奥整理好凌乱的服装,将门外久候的女儿叫了回来。

“爸、爸爸,没、没事了吧?”

“应该没事了,我让她先睡一会。”齐奥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女儿,“我记得跟你说过了,不能对人类使用这个魔法。”

“对不起······但、但是,是她······她拼命要求的······而且,而且爸爸你没有告诉过我会发生什么······”

“所以,你就好奇了?”

“嗯······”

“那你现在知道了?”

“嗯······”

“知道就······”

“中了这个魔法,就会想吃人!奥露恩她刚才咬我耳朵,我都吓懵了!”伊欧斯的表情,明显对刚刚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。

“哈?”

“幸亏爸爸你及时回来了······”

“总、总之!绝对绝对绝对不允许再擅自对人使用这个魔法!知道了吗?”

“知、知道了······”

看着眼前稍微镇定下来的女儿,齐奥无奈地叹了口气:

“说不定,该告诉她了,关于这个魔法,以及,那种事情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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